走出银行大
门。「还没完呢?」她冲着我们两人说,「都下班了。」我见她一嘴角挂着坏笑,
一脸幸灾乐祸等着看笑话的表情,心里也忐忑了。「是么?」我急慌慌地冲回银
行大厅。
回到了家我脱了鞋,把包丢在沙发上,我解开了柔软、深长、奶油色的羊毛
裙子拉链,让其自然地滑落在地上。慢慢地,我解开上衣浅红衬衫的前排纽扣,
享受那种慵懒的感觉。上衣掉落在光可鉴人的暗褐红地板上。我坐在张高背,铺
着丝锦的椅子上,面对着穿衣镜。并且不慌不忙地脱掉黑棕色、细致的小羊皮鞋
子。最后我变无拘无束的了。只着底裤和胸罩穿着拖鞋在屋里四处走动。儿子放
到我妈那,好像房间从没有这么空荡荡这么冷清过。假如这时候进来个男人,将
会把我丰腴窈窕的身姿饱览一番,我做出了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势,像脱衣舞娘一
样翘臀送胯叉脚展腹。
冰箱里的早上买的肉菜,五彩绚丽地堆满。锅里的水开了,咕咕冒着热气掀
动着锅盖。电动排风扇飞速的旋转,嗡嗡作响。炒勺里的油热了,冒出股股青烟,
蓦得火苗窜起,油锅着了火,连忙将炒勺端下,关了炉火。等了好一会也等不来
明光,那一盘盘搭配得十分悦目的肉菜原封未动,鲜灵的色泽黯淡下来。我也无
心做饭,拿着一袋挂面往滚开的锅里下,用筷子搅迅速变软变曲泛出白沫的雪白
细长的面条。端着一碗面条坐到电视前,边吃边看,电视机里正在播送新闻:会
议、水灾和农田长势。吃着吃着,突然不动了,侧耳缔听,直到楼道内的脚步声
过去,才继续吃。电话响了,我头也没抬专注着电视拎起了听筒,对方是个苍老
的声音,是通知缴卫生费的。便挂了电话。我端着碗踱到了窗前,打量着楼下四
周黑黢黢静悄悄的院落房脊。长的围墙沿街曲伸逶迤不休,遮住了所有的门所有
的窗口灯熄人语,使整条街显得空旷但不荒凉,因为街上的人行道上树木郁郁葱
葱。
后来便下了一场倾盆大雨,我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。电话把我吵醒了。电话
是明光从打来的,他要我带三万元去赎他回家。「我出了点事,」他在电话那头
用低沉的声音说,「派出所要罚款也不用这么多?不要,我找一下人帮忙。」「
不是派出所。」我一听,好不恼火,以为他是在外面赌博被派出所的民警抓了。
他说:「不是。」我不相信,「那是什么事要罚你三万元?」「你来了就晓得了。」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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