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紫薰才停下查探,不大情愿的来到醉花楼的牡丹堂。
牡丹堂是整个醉花楼最为华贵大气的一间包房,其内中修饰的金碧辉煌,蓬
荜皆亮,三张鎏金黄梨八仙桌桌角包金,桌脚嵌玉,桌腿桌边,尽是玉雕繁花,
就连大小榫卯也是雕刻成像,手工之巧,可窥匠心。大桌四周,则是昂贵香木所
制的精致柜阁,上陈之物,则是更为贵重的前朝瓷壶,深海奇珍,金雕玉像,名
画名花等物,既赏心悦目,又处处彰显富贵大气。
贺紫薰甫一进屋,不禁微微一愣,惊讶的打量房内布置,赵廉见她反应,好
奇问道:「贺捕头,何故惊讶?」贺紫薰咋舌道:「我虽常年在西京任职,但也
曾有幸蒙天子召见,去过一次东京邑锽,在天铸殿面圣,在我看来,即便是与我
大锦朝的天子殿堂相比,这牡丹堂也不算差上太多,大人你身处高位,见多识广,
想必也有此看法吧?」
赵廉笑道:「连贺捕头都差点以为自己走进了天子殿堂,这牡丹堂的华丽程
度可见一斑,不过此处虽是档次甚高,可究竟不比皇家威仪,充其量只是民间有
钱人的声势彰显罢了,贺捕头不必在意。」
「鸿鸾城虽处京畿左近,也是富裕之地,但一家酒楼都有如此规格,未免也
太过夸张。」贺紫薰叹道。
「贺捕头这话可折煞花某了。」贺紫薰话音刚落,背后就传来一声让她寒毛
倒竖的阴阳怪调,不用转头,便知是花千榭前来。
为此晚宴,花千榭还精心梳妆了一番,腮红胭脂,抿红凤钗,一应俱全,加
上一身艳红薄透的金粒轻纱罩衫,若是不开口,任谁第一眼见了,都以为是个打
扮的花枝招展的风骚妇人,只是这一开口,立马变得让人讨厌起来:「花某这醉
花楼哇,只有这么一间上档次的包房,就算是天子亲临,花某也拿不出来更高规
格的待遇咯。不过醉花楼能有今日,全赖赵大人治理有方,让鸿鸾民众安居乐业,
不若如此,花某又如何能有这么大的家业呢?」他这番恭维虽然语调阴阳怪气,
但一旁赵廉听了不禁微微点头,显然很是受用。
贺紫薰虽是不耐,却注意到花千榭身后跟有两名中年男子,一者乌衫长衣,
步履轻快,一者气态高远,黄袍杏衣,二人皆是精力内敛,气度不凡,显然都是
一方高手,不禁问道:「这两位是?」
不等花千榭开口,乌衣男子抱拳道:「在下飞燕盟盟主杨少飞,见过贺捕头。」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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