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夜,我又做了那个奇怪的梦。
[本帖最后由南部十四于2015-3-416:43编辑]******(四)
冬天,没什么农活后,学校房顶要砸胶子。什么叫砸胶子呢?就是在房顶上
抹一层石灰和胶泥的混合物用于防水。那时我们那的农房房顶没有瓦,一般的人
家都是麦桔和泥抹的,好一些的便是砸胶子了。
这砸胶子的活并不请人,而全由学校的师生加上全村的四类分子们承担。贫
下中农们难得冬天休息,所以他们不用参加。
这天吃过早饭,我和妈妈便带着工具到了学校,我到了各班的集合点集合,
妈妈则站到四类分子的集合点,由背着步枪的民兵们集合,然后开始分配工作,
和泥、和石灰、传泥、砸胶子、磨胶子等等。
民兵都是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子弟,不过这些翻身农民的后代也是真他妈的
坏,明明有男四类也有男学生的,可他们偏偏分配所有的女四类分子和石灰泥,
而让男四类们干其他的活。和石灰泥如果是正常的用铁锨四齿镐什么的搅和也不
算重活,但民兵们坏就坏在,他们却非要求女四类分子们脱了鞋袜踩到石灰泥中
用脚去搅和。要知道在那时的北方农村,人们的思想观念还相当的守旧,女人的
脚还是象封建时代一样,是属于第二性器官,不能暴露给外人看的,尤其是几个
中年的地主婆,都还是缠足,这就更是羞辱和刁难了。
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,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,包括妈妈在内的多数女性四类
分子,顺从地脱去鞋袜,高高地挽起裤腿,排成一队站好,等待着下一个命令。
但那几个缠足的地主婆,却为难地不肯当众暴露小脚,其中一个便向着一个民兵
小声衰求道:「我不嫌鞋弄脏,穿鞋去踩……也一样。」
回答她的是厉声的斥责。无奈的,她脱去尖尖的小鞋,穿着布制的袜子,停
住了手,迟疑着,看着另外的几个也是缠足的地主婆,几个女人仍旧没有动手脱
去鞋袜,另一个民兵上来,揪住其中一个的头发,「啪啪」就是两个耳光,口中
骂着:「他妈的狗地主婆,现在是无产阶级专政,就是要从肉体到心灵给你们一
个彻底的改造,胆敢抗拒改造,要你们知道知道无产阶级专政的铁拳。」
又一个民兵上前,抡起三八枪的枪托子,朝着一个地主婆的腿上打去,把那
个地主婆打得「哎哟」一声,倒在地上。这一着很灵,几个缠足的女人再不敢迟
疑,羞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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