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负你
一番指望。只是身子有些不爽快。」遂把袖中文字取出,说:「今早又不该在窗
下亲把文章誊写,这一会,头目更加眩晕,心儿上又烦躁得紧,恐怕书生没福,
不能承当功名两字了。」行云道:「说那里话!尊体清癯,又着劳碌,故此有些
不耐烦。奴家记得昔年有病,曾请过一个女医姓孟的,用药甚效,已着人去请。
等他来看看,吃一两剂药便好了,你且放心。」正说话间,鲜于佶忽进门来,霍
生勉强拱手,鲜于佶道:「霍兄怎么是这样一个光景?」霍生道:「偶尔小恙,
不能相迎,得罪得罪!」鲜于佶道:「想必是场中忒用心了。」行云道:「正是
如此。」
鲜于佶将椅移近,说道:「好事将近,须要上心调理,莫作儿戏。场中得意,
不消说了。」霍生道:「风檐之下,草草完篇,胡话写在此。」鲜于佶接过哼哼
的暗读,何曾念出一字来?夸将道;「这样七篇簇锦,定然高中无疑,怎么倒说
草草?天下有这样草草的?你肚子里怎么有许多好东西?胀也该胀病了。」霍生
问道:「老兄也一定得意,文字倘写出,也要请教请教。」
鲜于佶笑道:「小弟是瞒不过老兄的,只好诨场中一两顿酒饭吃,到家时节,
去哄吓那些乡里的人,说鲜于相公又观场一次了。里边文字,不过胡乱写几句出
来,那里记得?取笑,取笑!还有一件,今科场中规矩,与往年不同,要各人认
定自己卷面上的字号,到发榜时,只写号数,不写名字,直至进呈过,磨对明白,
方才写名姓传胪。」霍生道:「这个记得。」鲜于佶道:「小弟编的是昃字号。」
霍生道:「小弟是日字号。」鲜于佶道:「记得真么?」霍生道:「自己号数怎
么记得不真?」鲜于佶笑道:「云娘,莫怪我说,你以后但遇着日字号,便抱住
说,这是我的霍相公,我的霍相公。」??云道:「鲜相公,也莫怪奴家说,你
也真是个贼字号相公了。」霍生拦住道:「休得取笑。」
忽保儿领着一个驼背医婆进来,鲜于佶道:「那里走出这个婆子来?」行云
道:「是位女先生,是我请来替霍郎看病的。」孟妈见过礼,背身说道:「我说
前日郦府里那轴画,像个人儿,彼时急忙想不起,原来就像昔年请我看病的这位
华云娘。」
行云请霍郎抬起头来:「请得女先生在此,好诊诊脉。」孟妈仔细一望,又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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