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得好。」臧不退道:「只有一件,还要文章十分好,才中得稳。」鲜生道:
「文章不消说得。」臧不退道:「且住!贵友是那里人?」鲜生道:「就是小生
同学的,茂陵霍都梁。」臧不退道:「幸喜问得明白,险些弄出事来。这割卷的
勾当,除非用旁州别县的人,两不相识才使得;若是同学,一放榜时节,墨卷传
出,改判不及,那姓霍的讲出话来,怎么样处?连我也脱不干净。这个万不得的!
除非再寻一位方好。」鲜于佶道:「这却怎么处?急忙又无别位朋友做得文章好
的,可以那样。」
踌躇道:「有了!有了!这霍朋友近来干下一椿不好的事情。」臧不退道:
「甚么事情?」鲜生道:「他前日画了一轴《春容》,传入到郦尚书府中,去勾
引小姐。小姐见画,就想起他来,着实害病。」臧不退道:「可就是这知贡举的
郦老爷么?」鲜生道:「正是,正是。那小姐亲笔题一幅诗笺,递与他,他收着
了。」臧不退道:「这越发不该了。」鲜生道:「老兄,这分明是破坏他的闺门,
借此暗通关节,罪名非校」臧不退道:「这事情可是真的?也要有个凭据才好。」
鲜生道:「这事的确!如今在两边牵马的,全是那驼背医婆。他还送那婆子金钗
一只。小姐诗笺现在婆子手里,但拿住考问,便见明白。」
臧不退道:「那驼背医婆,可是姓孟的么?」鲜生道:「正是。」减不退道:
「这个不难,他也时常在我家用药。不瞒兄说,我有两个小厮,现当缉捕,就叫
他先去请他来,只说治病,待他哄出他口里话来,骗出诗笺、金钗到手,就锁起
来。把他做个拿手,好去提那姓霍的,送官便了。」鲜生道:「甚妙!甚妙!但
拿到官去,便弄大了,转难收拾。不如吓得他私自逃避,他到手功名,不愁不是
我的。这到浑融些。」臧不退道:「见得老成。」遂叫小厮们走来。
二人走来说:「老爷叫小人们有何吩咐?」臧不退道:「这位相公姓鲜,着
有件事叫你去做,你过来!」遂附在耳上,唧唧哝哝说了一遍,问道:「可晓得
么?」二人听得明白,齐说:「晓得。只是那姓霍的住在那里,告诉明白;也还
得鲜于相公到那边,装神捣鬼,解了交,方可歇手。」鲜生道:「有理。众位,
你明日捞住了驼婆娘时,便悄地通个信与我,我做个不认的来到那厢。自有道理
就是。这个主意,你们散去,事成之后还要酬劳。」二人应诺而去。
正是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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