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挡了帝君的路,委实罪过,帝君恕罪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未迟心下有些惴惴,莫非要她退避三里?她撇撇嘴,又朝旁边挪了两步。
“你也是去赴宴的罢,”玄止随手抓住未迟的左手腕,淡淡道,“一道罢。”
未迟死死盯着玄止指节分明的右手,脑中炸开无数天雷。
他、他拉她手?!完了,会没命的!一定会没命的!吗上匠划。
未迟急得头上冒出汗来,她一边往回撤手,一边为难道:“帝、帝君……男女授……”
“你认得路?”玄止打断她的话,俊脸一偏挑眉问道。
未迟心中千回百转。
她不认得。
可若她说不认得,玄止一个高山景行的帝君,本着“同是神仙,相互帮助”的精神,自然是不能放任她自己四处瞎游荡的,必定要发扬风格,甚深沉甚冷静的点点头,道:“那你便跟着我走罢。”
但她不能跟他走,甚至她已经决定顶着被她三哥磨刀霍霍拔光狐狸毛的危险,立刻溜回不周山,不赴这场宴会了。
思及此,未迟自顾自点了点头,甚认真甚确定的对玄止道:“回帝君,小仙认得。”
玄止挑了挑眉。
未迟看他似乎不信,手上也没有半分要松开的意思,忙狂点狐狸头道:“真的真的真的!小仙来这北海作客不下十万八千遍,连有水君有多少个隐秘姘头都一清二楚,一清二楚!”
一只能言龟从两人不远处游过去,闻言往龟壳里一缩头,咕嘟嘟冒着泡坠向北海深处。
玄止眼底泛上些微不可察的笑意,点了点头。
未迟见他点头,知道他信了自己一通胡说,刚想松口气,却听玄止淡淡的声音传来。
“如此甚好,我初来乍到,你带路罢。”
未迟猛地瞪大眼睛,如遭雷击。
这、这跟设定不一样啊!他堂堂帝君竟然不识路?
未迟终于知道,什么叫“做得一手好死”。
未迟苦着脸,本着“同是神仙,互相帮助”的精神,带着玄止瞎转悠起来。
此时,三十四重上清天沧溟圣境的太息宫前,却站着一个不常出山的神仙。
泉先来应门,看清来人周身衣饰时,不由得一惊,忙行了三跪九叩的郑重大礼,恭声道:“拜见尊神。”礼毕忙往旁边一让,恭谨的请来人进门。
来人含笑点了点头,举步进了太息宫。
饶是泉先一贯知进退懂礼仪,乍见十几万年不来天庭的不周尊神仍有些手忙脚乱。
冉遗看了看庭院,在一个石凳上优雅落座,淡淡道:“不必多礼了,我来见一见玄止便走。”
泉先一愣,忙奉上清茶,有些不安道:“回尊神,帝君今日并不在宫中。”
冉遗眉间一蹙,问道:“他去了何处?”
“回尊神,帝君去了北海水君处。”泉先道。
冉遗青玉扇一合,皱眉站起身来,抬脚便往外走。
“尊、尊神?”泉先又惊又疑,思忖着莫不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?
一阵香风拂过,冉遗身侧多了一个人。
一个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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