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满腹的惆怅
一脸的酸楚离开。走之前的那天下午,她悄悄地问我:「兄弟,给俺说实话,老
赵是不是另有人了?」「没啊。」那时我正回去拿衣服。
我转过身,发现她的脸色一下就像是烧糊了的茄子,僵在那里。「你怎会这
样想?」我说,她的眼眶开始发红,潮湿了。「我为啥不这样想,快一年也不回
家,也不寄钱回去,我就是不放心,才过来看的。」「你多想了,我们这里人手
就少,他也不想请假。」我替老赵解围。
「老赵没寄钱回家,这我能理解,他是个嗜赌如命的人,那天如若他赢钱了
,他也会大把大把地寄回家里的。」接着她便断断续续地抽泣了起来。「兄弟,
你还年轻,一些事是不懂的,以前俺老赵可不是这样,那种事贪得像小孩子,有
时我的家务还没忙完,他就硬拽拉着我上床,在床上,更是野得像疯子撒欢。如
今可好了,两天两夜,干没一次成,那东西更像是棉花捻子,软绵绵的再没硬过。你说,我不这样想吗?」说着她哭得更加厉害,把头倒在床上,肩膀一颤一抖
地。我不知该对她说什么好,支吾着:「也许你们太久没在一起,慢慢就好了。」
「早就对他说了,城里的女人都是妖魔鬼怪转世的,吃精吸髓不吐人骨。他
怎就不听俺的劝,把个身子掏空了,让我跟孩子怎么过啊。」她越说越激动,我
走也不是,劝也不是,手足无措地傻愣着。「兄弟,俺看你心眼不坏,俺就把男
人托付你了,劝他少赌,少跟那些不正经的女人在一起,身子确实重要,你跟他
说,再也折腾不起了。」她定过神来,缓慢地说。
为了她的这句话,我的同情心一下就激发了出来,这使我的助人为乐的行为
不再那么做作。我横下心再给老赵三千元,要他回是指望不上的,就算为了他的
女人、他的孩子。
那时我的长发飘逸,发丝黑亮柔吹,在风中舞动的样子就像手指拨弄着琴弦
,我觉得自己正处某种缓慢到来的安宁、愉悦中。老赵说我的样子极象两年前的
他,他还是坐在走廊的矮桌子上喝酒,喝到醉眼蒙胧时,总会念叨着他的过去那
些辉煌的日子,总会忍不住斥责我自以为是。
「你就不能不喝了吗?」我叫起来,我已是够克制的了,从不让自己快乐的
表情给他一些微妙的刺激,引起他不必要的反感。他咳嗽着,然后坚定地摇了摇
头,浮上一个麻醉的木然的笑,就像是个神经错乱的怪物,绝望、猜疑、固执、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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