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言,分明错到郦府中。」
鲜生问孟妈道:「郦府中可就是今年知贡举的么?」孟妈道:「正是。」霍
生道:「《春容》原为云娘写的,哪知郦小姐生得与云娘一样。如今认作自己,
在那边疑惑。怪得小弟在曲江闲步,见燕子衔幅笺来,上头字迹、语气,像个女
郎。今经孟妈说明,方知是郦小姐题的。」孟妈道:「梅香也曾提此事,待你高
中,老身与你做媒。」行云道:「媒不敢劳做,烦你婉转说与小姐,还我《春容》
感激多了。」孟妈道:「若要取回,无个凭据,他怎肯相信?」
行云想了想,道:「有了,你将笺儿拿去,与小姐验过,他便信了。还我《
春容》,送去《观音》,如何?如何?」遂与霍生讨出笺来。鲜生接过,念道:
「这就是郦小姐亲笔?」孟妈道:「便是。」行云拿过笺,递与孟妈,又拿凤钗
一只,说道:「送与妈妈的,换得画来,再加重谢。」孟妈喜欢,道:「多谢!
多谢!如今还不能进府,郦老爷临入场时说:『关防严紧,吩咐我休要走动。』
待出场来,我看小姐去,或肯发来也未知。」
霍生听了这一段话,身子爽利起来,病已去了九分,打发孟妈回去。鲜于佶
道:「原来有这一段奇事,霍兄好生修养,小弟要到下处收拾行李待放了榜,不
济事时节,就要学这驼婆娘,弯起腰来,背了包,一溜跑了!」霍生道:「休得
取笑,恕不送了。」
鲜于佶辞去,不知又生出什么事来?且听下回分解。
第九回不凑合难成吏舞生奸谋易吓友听
话说鲜于佶辞了霍生出来,路中说道:「适才听那驼婆子许多话,总为《春
容》弄出许多把戏在里头,这也由他。可喜把他字号问得详细,我虽不懂他文字
妙处,看他病中得意光景,文章决定是好了。不免去寻老臧办那件心事来。此已
是他家门首:开门!开门!」臧不退闻听,开了门,说道:「原来是鲜于兄,请
里面说话。」二人进厅坐下。臧不退问道:「昨日场中得意么?」鲜生笑道:
「若得意,不来寻老兄了。幸喜问了一位朋友字号来了。」臧不退道:「是甚字
号?」鲜生道:「敝友是日字号,小弟是昃字号,特来相烦,早早割换,恐怕迟
误就不济事。」
臧不退闻听,细细想道:「这样连割卷也不消,只把老兄的字号,下半截洗
去了,那位朋友的字号,下半截添几笔儿,可不凑巧?」鲜生道:「有理,有理!(责任编辑:admin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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